而存留在阮吴氏手中的不过是些仿照梁玖湘字迹而写成的密信。
柳决亦有婚书在手。
赵修衍话锋一转,复又落到楚家身上,“西陈的使臣倒戈,只有崔婉颐的丫鬟为他佐证,旁无他物。”
“南秦使臣来得蹊跷,却也是早有准备。那小姐的书信更是一步好棋。”阮瑟接住他的话,将一页宣纸翻覆上前,“或从回到南秦开始,她就已经身在局中。”
南秦皇城与上京相距甚远,信笺绝非能在三两日内送到上京。
使臣进宫状告于她,时日更是不早不晚,恰到好处。
她终日为南秦设局,套取又偷递消息送回西陈,不曾想有朝一日也会沦为旁人手中的杀棋,步步围困。
这一局环环相扣的棋面,他们也是煞费苦心,谋划良久。
“可这棋中,我又感觉不止如此。”
阮瑟凝眉微蹙,定神望着两张宣纸上的字迹,总觉得棋上不止三两双手在操控一切。
阮吴氏手中的信、楚家与西陈、甚至南秦都不似表面这般明晰又巧合。
甚至崔婉颐的转变,都十分耐人寻味。
像是还有什么,把这一切都穿连其中,又隐匿在万物之后,只作壁上观。
明明没有任何证据,可她无端却起了这样的念头。
赵修衍轻抚着阮瑟发顶,宽慰道;“陈安还在暗中追查,再不久就能有所结果。”
这些时日他与谢家一面与楚家、与南秦斡旋,一面差人追查着其中的蛛丝马迹。
五日光景之中,已然有什么浮出水面。
“我和谢尚书定会力保你周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