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掷完一次,她还会提笔在宣纸上记下卦象。
神情专注,颇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正色与认真。
顺势在她对面落座,赵修衍看了一眼纸上未成的卦象,饶有兴致地问道:“特意占得今日事?”
阮瑟轻笑着应声,“兴之所至,随手起一个卦象罢了。”
“事在人为。”
随着她话音方收,最后一爻也逐渐落成,颇为明晰地显露在宣纸上。
“泰卦。”
“否极泰来,倒是个好意象。”
阮瑟将将收笔,还未反应过来时,就听到男人甚是笃定的字音。
她垂眸望去,上坤下乾,的确是泰卦。
也的确与今日有应。
“王爷何时这么通晓周易了?”阮瑟收叠起宣纸,随口问道。
她记得清楚,赵修衍从前并不信周易六壬这种炫之又玄的东西。为数不多的几次了解,也是在与她逢场作戏。
远不至于烂熟于心。
“闲时曾翻阅过几回。”赵修衍轻描淡写地说道。
卧房外恰时响起宫女的通禀声,他止住所有未尽的话,牵好阮瑟一齐去了外间用膳。
这十日内,公主府都由禁军看守,丝毫不曾懈怠。
今日金銮殿再审此事,来公主府接她过去的除却赵修衍,还有李辛和孟家公子。
身前身后亦是禁军跟随,形影不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