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太后示意,柳州牧很有眼色地拱手上前,欲为阮瑟多添一笔罪行,“微臣回禀皇上、太后娘娘,阮瑟此前的确与小儿定过亲事,只不过她已在三年前悔婚,随同雍王殿下上京。”
“婚书尚且留在小儿手中,小儿的双腿也是……”
似是说道往昔苦事,柳州牧稍一哽咽,颇是心疼地看向自家嫡子的不便于行的双脚。
此前得了赵修衍的明示,阮瑟一早便料到柳州牧会借此发难,空口构陷。
循着柳州牧的视线,她同是看向坐在轮椅上的柳决,眉眼冷艳寡薄,“敢问柳州牧,本宫是何时与柳公子定下的亲事?”
“本宫怎么都不记得有这桩事。”
能把妄图让她做妾、侍奉讨好柳决一事改为名正言顺的姻亲,柳州牧想来受过高人指点,才敢这般造次,颠倒黑白。
柳州牧一早备好说辞,“是在公主十二岁时,微臣就去信,与阮兄提及过此事。”
“哪曾想还未等彻底商定好,阮兄就撒手人寰。在公主孝期过后,微臣才与你继母定下姻亲。”
“怎知你又会攀附上雍王殿下。”
末了,他还不忘多叹一口气,聊表失望。
还当真是一波三折的好戏本。
阮瑟侧目,饶有意趣地睨向柳州牧与阮吴氏,“原是如此。”
定定凝视着柳州牧,她话锋一转,质问道:“柳州牧与本宫父亲相为知己,可父亲当年还未同意这门亲事,阮吴氏又岂敢自作主张?”
“况且柳州牧从不在息州任官,又怎么会认识本宫父亲?”
柳州牧是后被右迁至息州、任下州牧一官,在此之前他只来过嬴黎一两回,与她父亲更是只有几面之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