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爹去世之后,柳伯伯始终照顾着我们阮家,你怎么能忘恩负义,反过来陷害柳伯伯?”
说着,她借着长袖遮掩,悄悄探手,想在阮瑟腰上狠狠掐几下。
好偿还她在这三年中所受的苦难。
“柳州牧的确对你们母子三人颇多照顾。”
赵修衍凤眸微眯,俯身横抱起阮瑟,一脚顺势踩上阮瑜来不及收回的手,“敢在金銮殿上对她下手,你这个妹妹当真与众不同。”
看了一眼赵修翊后,他扬声唤了禁军上殿,堵住阮瑜的嘴,着人押下去。
阮吴氏见状呜咽两声,想要上前拉住自己女儿时,却被阮璋一手拦住。
年方十岁的男孩摇摇头,眸色阴鸷狠烈,看得阮吴氏不禁心里发憷,犹豫片刻后只得放弃阮瑜。
对旁人外事充耳不闻,赵修衍放下阮瑟,温热手掌依旧熨帖在她腰间,半拥半环着她。
垂首低眸,他旁若无人地低声问道:“瑟瑟,你若不舒服,我就先送你去休息。”
“皇兄和本王都在这里,不会再有任何差错。”
无论是加诸在她身上的构陷,还是阮州牧的冤情,他都会还以清白,昭明世人。
不是出自她手的密信,本就不该由她背负。
“我没事。”
阮瑟摇头,半埋在他怀中,双手仍不自觉地攥紧赵修衍的衣袖,“让我稍靠着你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她难得流露出这般明显的脆弱和依赖,有如一篷漂泊已久的浮萍终于寻到可以缓歇倚靠的岸泊。
可这声声句句都掺着悲苦。
徒教赵修衍生出万千心疼与怜惜,抽丝发芽,再难将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