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指相扣间,她似想从中再得到来之迟迟的情衷。
抬眸看向得了应允进殿的卫鸿, 她低低确认道:“小舅舅是不是也知道上京的事了?”
“陈安悄悄去过虞家了。”
赵修衍紧了紧她的柔荑, “放心, 虞四爷没说什么,只是很担心你的近况。”
十日前事发时, 他就命陈安快马加鞭地赶去西陈, 和虞四爷、卫鸿道明一切缘由,括含阮瑟在息州的一切旧事。
虞四爷不方便长途跋涉, 因而奉西陈皇帝的诏旨赶来上京的只有卫鸿一人。
皇都和上京相距甚远,往返路途更是辛劳不易,十日光景未免太过急切,却又不得不成行。
即便赵修衍没有多言, 阮瑟都能意会到他的劳心耗神。
诸般周转斡旋, 皆是为带她远离困顿、斩断荆棘。
心下晦涩难言,可此处终归不是叙旧的好地方。
竭力按捺住奔涌不歇的浪潮,阮瑟垂眸, 闷声道:“这段时日有劳王爷为我周旋。”
“为你值得。”
赵修衍同是垂首低眸,音声略显清越,笑意浅淡又虔诚。
明是近在咫尺,却又像是从无际云端传来的缥缈回音。
徒教阮瑟生出一种不太真切的错觉。
只两人说话的间隙, 卫鸿已踏进金銮殿。
余光望见那道熟悉的长辈身影, 她适时收止住所有未尽之词, 轻轻在赵修衍腰间戳弄两下, 好教她也收敛几分。
月余不见, 卫鸿一切如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