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鸿站在廊下,目光如鹰,远远便瞧见赵修衍紧拥着阮瑟而来。
一柄堪容三人的油纸伞下,他们二人相互依偎,情好无间。
玄色大氅多半都披在阮瑟身上,密密严严地遮住她纤薄的身形,不着风雨。
明是在看着前方的小径,可赵修衍仍时不时地低眸望向阮瑟,稍触即离。
言行之间,尽显呵护与相照。
卫鸿也曾与人两心相许、立下山盟海誓,或真心或假意,他尚能分辨出来。
这种无时无刻的细心与回护,是无法轻易佯装成行的。
像是想到何事,他稍稍侧目,问着站在一旁的丹霞,“三年前,雍王殿下也是这么对瑟瑟的?”
丹霞点头,尚未察觉什么端倪。
同是看了一眼相携穿行秋雨中的璧人,她低头,“三年前王爷对公主也很温柔体贴。”
“但和今时也不太一样。”
“奴婢愚钝,当时没能救下小姐。”
卫鸿收回视线,言辞平淡冷切,“不怪你。”
生在皇室,又常年行走在边陲军中,赵修衍早已喜怒不形于色,堪称一句心思莫测。
便连他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,能猜度到赵修衍真正的意图和想法。
更遑论是彼时尚且青涩的阮瑟和丹霞。
“卫叔叔。”
甫一走到回廊,阮瑟挣脱赵修衍的怀抱,快步朝卫鸿走去,“秋雨乍寒,您怎么不在屋里等着。”
“若是染了风寒,小舅舅和卫二哥哥知道了,定要怪罪我没有照顾好您。”
“你这丫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