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无妄之灾,卫鸿半是好笑半是无奈,只能随着小姑娘走回卧房,“都说女儿是小棉袄,诚不我欺。”
像是终于想起身后还跟着一位雍王殿下,他半侧身,不甚走心地与赵修衍寒暄道:“这段时日本侯要在府上多行叨扰,还望雍王殿下不嫌。”
把油纸伞交给陈安,赵修衍落后于阮瑟一步,携着几分敬重地笑应道:“卫叔叔言重了。”
“您是瑟瑟的长辈,住进雍王府亦在情理之中。”
圆滑。
长袖善舞。
看了一眼阮瑟不自觉露出的轻浅笑意,卫鸿心里霎时浮现出这两个词。
碍于阮瑟还在,他生生忍下想要冷哼的冲动,开口时尽量和颜悦色,“有劳王爷体谅。”
“本侯既是为瑟瑟而来,旁的事也不会多加搅扰。”
“自不必劳王爷着人费心招待,一切照旧。”
赵修衍敬重不改。
应下卫鸿的话,他转而吩咐陈安传膳。
知晓卫鸿前来,府上一早就备齐西陈的食材。满桌佳肴中,西陈菜色便占据了半壁江山。
余下的上京特色佳肴中,多数也是阮瑟喜食的。
“卫叔叔,皇兄都知道上京的事吗?”
浅抿着卫鸿从西陈带来的葡萄酒,阮瑟掀起眼帘,迟迟相问。
“知道。”
卫鸿瞥了一眼对面的赵修衍,如实相告,“你被送回公主府的四天后,皇上就收到雍王殿下的文书。”
一封密信,言简意赅地道明阮瑟的境况。
以及需要西陈相助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