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是丰盛,又恰好是两个人的分量。
阮瑟浅尝三两口,停箸时偶与身侧人闲聊几句,“你昨日就吩咐人备下了吗?”
“今晨离府时吩咐下去的。”
端详着阮瑟气色红润的容颜,他温热的手背贴上她侧脸,“昨日你才回府,好生休息才是要事。”
“今日确实瞧着好上许多。”
“只是有些忧思过重。”阮瑟好笑地望向他,“又不是染了风寒发热,无碍的。”
“反而是你。”
余光扫向瓷碟中渐累渐起的菜肴,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锋,亦不忘礼尚往来地为赵修衍布菜,“为追查柳州牧一事,你也耗费了不少心神。”
“这段时日在府中,你应当和我一起多用着药膳了。”
宫中体恤,昨日他们回府时,皇上还特意拨了两名医术高明的太医出宫,好生为她调养着身子。
推拒不得。
便只能让赵修衍同她一道享用药膳。
看穿她的小心思,赵修衍轻轻揉捏着她的柔荑,“你身子向来康健,只让太医替你请着平安脉就好。”
“那些药膳你若用不惯,就让丹霞吩咐东厨不必准备。”
朝中动荡刚歇,又临近中秋,宫中无暇管顾这么多事。
搪塞过去也不是难事。
“在雍王府中,无人会拘束于你。”
“后日姑姑府中要办一场盛宴,你若不想在府中,恰也能去见见如鸢和嘉筠。”
话音连绵如山岳,赵修衍不作停顿地说完,末了又拿出一张鎏金邀帖,推递到阮瑟面前,“往年中秋前半个月,姑姑都会在府中备下一场小宴,邀京中夫人和闺秀同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