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颇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:“臣妇听云朝公主说,她和雍王殿下或是在明年春日成婚。”
“皇上春日大选,好事成双,前朝后宫可都要热闹许多了。”
“好事成双?”
赵修翊朱笔不停,细细回味着这四个字,目光微斜,“朕竟不知,夫人何时有孕了?”
“没有。”
稍事怔然,孟容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的弦外之音,“前日才让太医请过平安脉,还没消息。”
“我知道是我这次做事冲动,应当提前知会你一声。”
“可而今楚家将倾,太后娘娘闭门不出,我亦安然无恙。”
见赵修翊态度软了几分,孟容璎见好就收,“皇上,你还要同我置气吗?”
“朕以为你不知道行事凶险。”
若不是楚家急于求成、急于戴罪立功;若不是阮吴氏口不能言,她那双儿女尚且年幼,一旦他们供出背后之人的音讯,今日朝上便又是另一副光景。
若不是阮瑟清白无辜,全身而退,赵修衍也不会善罢甘休。
顺藤摸瓜,寻出孟家是迟早的事。
“下不为例。”
孟容璎放下奏折,认错的姿态恳切,“况且有皇上在,雍王殿下也不会待我如何。”
更遑论,她是阮瑟褪不去的心结。
替代一事是她捕风捉影、平白捏造的,可赵修衍欺瞒阮瑟是真,他们之间的裂痕亦无法抹除。
赵修衍若是动她分毫,只会引起阮瑟的疑心,更令他百口莫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