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会选下下策的。
赵修翊睨她一眼,“恃宠而骄。”
“日后离云朝公主远些,她不是你能随意招惹的人。”
事不过三。
她已经在边缘试探,摇摇欲坠。
犹觉这醒警不够,他又多添三两句,“朕于修衍有愧,本就不欲多横涉他和云朝之间的事。”
“他若入了心魔,朕都未必护得住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孟容璎偶听过当年事,窥不得全貌,但也知其中二三。
若不是赵修衍重伤昏迷,沈太后用了狠计,一面针对惠妃,一面和楚家对军中动了手脚,而今金銮殿中人是谁的确不好定论。
但尘埃既已落定,就不必再追忆往昔。
玉臂环在赵修翊颈间,她半倾在男人身上,“若雍王不对孟家动手,我绝不再动阮瑟,也不再给你多惹事端。”
有些事,即便不必她亲自设计动手,都会奔赴向它应行的天命。
赵修衍和阮瑟是如此。
孟家和谢家也会是如此。
人心本就是最不可高看的东西。
赵修翊停笔凝视着孟容璎,指腹抚向她颈侧的曼珠沙华,“当时是为意外,朕不想这意外再有第二次。”
“我会护好自己。”
唇畔眸底的笑容灿然,孟容璎心里却像是有狂风大作,掀起无边骇浪,久久无法平静。
如若不是宋知佑的弟弟意外撞破她和赵修翊的事,怀着要与她同归于尽的心思烧了整座府邸,她也不必狼狈地改容换貌。
还落得一朵艳烈无双的曼珠沙华,终生难除。
似是说给她自己听的,孟容璎复又多添一句,分外笃定,“不会重走当年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