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
先行踏下马车,赵修衍回身扶着阮瑟,臂弯处还搭着她的环帔, “方丈好容易回京, 恰逢他今日得闲,你我也好听听禅道。”
会听禅道。
最是要诵经人高深玄远,参悟佛道;闻经人心怀虔诚, 目无杂念,方可听禅会意,宁心静神。
往年在息州时,阮瑟曾随阮启舟聆听过数次禅意, 个中如何再是明了不过。
只是……
阮瑟微微蹙眉, “赵修衍, 你和这位方丈……是知交吗?”
哪有请方丈只诵二人经的道理……
“倾盖如故。”
“也称得上一句故人。”
稳稳地接住阮瑟, 赵修衍松了她腰身, “方丈年近古稀,一向和蔼善言,从不多为难人。不必忧心。”
何况方丈早知阮瑟。
乍然得见,更不会为难于她。
拾级而上,阮瑟抬眸望向近山高云,甚觉好笑地摇摇头,“不担心。”
“方丈既掌着国清寺,深入禅道,定也是慈眉善目之人。”
只莫名其妙的,她竟有些紧张。
即便是当年初初入宫觐见时,她都没有生出这样的感觉。
低头数着踏过的石阶,她稍稍收紧相牵的手,“国清寺内是不是还有祈福的地方?”
“有。”
“应的是福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