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,方才在国清寺时我就应当直问方丈的。”末了,她又欲盖弥彰地多添一句。
赵修衍不动声色地低笑,应出口的话却与之前截然相反。
“要算。”
“但还不着急。”
“钦天监还未算好日子。待他们算好大概后,本王再去国清寺寻方丈。”
难得详尽地交代清楚,他低眸,攥住阮瑟勾缠在他腰间的柔荑,目印戏谑,“瑟瑟,你怎么这么关心婚事?”
怎么还有人要反客为主的?
阮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捱下晦涩与迟疑,“只是突然想到而已。”
“成婚一事,早些筹备也好。”
明朝季夏……
还有将将近一年的岁月。
他竟当真按捺得住。
半躺在男人怀中,阮瑟有些狐疑地打量着他。
若是在月余前,他定会迫不及待地定下成婚的良辰,将她永远留在上京、留在他身边,以最名正言顺的手段。
可今日在方丈说吉日无多时,赵修衍只稍事追问两句后便偃旗息鼓,再没有过多的纠缠问询。
其间不过两个月,他前后竟判若两人。
念及此,阮瑟抿唇,“在西陈时,卫叔叔和卫二哥哥对我照顾良多。若我们大婚得晚些,或还能讨得一杯卫二哥哥的喜酒。”
“只是不知那时候,小舅舅能不能来上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