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修衍差陈安悄悄去过虞家,自然是知晓虞四爷不良于行的境况,“我已经送人去了虞家,为小舅舅医治脚伤。”
这伤势的年岁太久,耽搁时日太长,未必还能恢复如初。
但至少要比而今好上许多。
将阮瑟拥进怀中,他轻而缓慢地拍抚着她后背,安抚道:“一年时间,足够小舅舅调养好身体。”
“大婚在何时都好。”
迁就意味分外明显。
又在无形之中回应了她所有的疑惑。
阮瑟鸦睫轻眨,遮掩住一切如晦心绪,玉臂勾上赵修衍的后颈,颔首应声。
似有若无地一转话锋,“那等秋后得闲时,你带我去京外的马场习练骑射吧。”
“正好之前我都没学会。”
凤眸含笑,赵修衍不松不紧地锢住怀中人纤细的腰身,顺势在她唇畔烙下并不激荡的吮吻,模糊一声言简意赅地回答。
三日后,玉芙苑中。
阮瑟站定在院中,手握轻巧的弓箭,勾弦张弓,目光循着细长的箭矢瞄向不远处的箭靶,却迟迟没有松开弓弦。
自那日从国清寺回京,翌日赵修衍就送给她一把适宜女子习练的弓箭。
他顺道还让陈安在玉芙苑中安置了一枚不高不低的箭靶,方便她得闲时练手。
待日暮回府后,赵修衍也会指点她一二。
或是近日对骑射的喜爱空前高涨,阮瑟清晨起身后便会在院中习练射箭,等到午后天光收敛些许后再继续握弓勾弦。
两三日的“苦练”过后,经由她手射出去的箭矢已经从脱离箭靶进步到勉强能立在标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