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……”丹溪话锋一转,“宋国公夫人离宫后回了孟家,与孟国公商议过不少事。”
“其中亦与公主相干。”
阮瑟终于侧眸。
不着言语的一睨,却是教丹溪继续说下去。
“暗卫回禀时说,宋国公夫人想让孟国公出手,处置柳州牧和阮吴氏母子。”
丹溪愈发低头,欲言又止,“夫人还教孟国公不用担心宫中,她会善后。”
轻飘飘的处置二字,已经注定柳州牧等人的潦倒命运。
可这毕竟是朝中事,善后宫中……
远非执掌六宫的淑妃能轻易干涉的要事。
阮瑟眉心紧锁,“宋国公夫人还说了什么?”
“还说……”
“谢家之势,两次未倾,不会再有第三次。”
“提及谢家时,宋国公夫人还提到了公主您。”丹溪一五一十地交代着,“夫人还说,雍王殿下既与孟家有结缘,再行一次也无妨。”
“总归……”
“皇上虽对殿下有愧,但定是以江山为重。”
越是说到最后,她的音声便越是低缓。
生怕阮瑟听不见,又生怕会被旁人听去,再多一桩无妄之灾。
话音将落,一道破风声也响彻玉芙苑。
起于瞬息,亦落于须臾。
阮瑟手中的长箭已然离弦。
箭矢入靶,离正中红心不足两寸之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