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她这几日中,射出的最好的一箭。
可阮瑟的心思却全然不在射箭上,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欠奉。
她缓缓放下轻弓,有如失神一般怔然问道;“方才的话,你再重述一遍。雍王如何?”
当年丹溪既易容伪装过阮瑟,自然是知晓她与雍王之间的孽果纠缠。
以为她是在问雍王和孟家之间的旧事,丹溪斟酌着言辞,尽量婉言,“宋国公夫人说可以再借由她和雍王殿下未成的姻缘,再引谢家入局。”
“事不过三,此番必定成行。”
“皆是孟容璎亲口所言?”不欲在苑内多言,阮瑟握着有逾千钧的轻弓走向书房,步履亦是沉重。
上京勋贵世家林立,有所更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朝中世族会千方百计地寻谢家的错漏亦是见怪不怪。
可她没想到,暗中筹谋最多的竟是孟家。
推波助澜又作壁上观。
不知怎的蛊惑楚家为手中兵戈,剑指通敌叛国的她,再意欲牵连谢家不得不淌入这潭沼泽。
三年不见,孟容璎的计策还是这般隐晦。
哂笑一声,阮瑟用力推开书房的门。
巨大的碰撞声让丹溪的心没来由地一跳。
扫视过四周,她轻手轻脚地阖上门,“是暗卫听到的,绝无错漏。”
“在宋国公夫人离开孟家不久,孟二公子回府后暗卫才离开。”
尽管孟国公和孟容璎之间的交谈略显隐晦,但暗卫却是听得一清二楚,如实相告。
“事不过三……”
“孟家倒是精于汲汲营营之道。”
阮瑟随手放好弓箭,心下仍在琢磨着丹溪方才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