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她从未应过,只说不见。”
除却那日在长公主府的一面之缘,她之后再未见过崔婉颐。
仅有的音讯还是卫鸿着人知会她的。
府中有恙,闭门不见,崔婉颐似乎当真要与他们不相往来。
连带着西陈亦不能入她眼。
在大婚之前,她明不是这样的人。
不过几月光景,阮瑟竟无端生出一种白首如新的错觉。
仔细想来,却又是情理之中。
“近日楚家事忙,楚景瑞临行在即,婉颐为他奔波也是寻常。”
“你先前……”
她顿声,微仰起头看向赵修衍。
月色清冷,穿花透叶,临照着他半身,为他镀上一层银霜,更添浓沉的冷隽疏离。
一如往昔初逢,他端坐在正厅席前,抬眼凌威,垂眸苍生。
似此刻花上月,云中霜,徒教人望而生畏,甚至不敢贪看一眼。
偏是他回望向她的那一须臾,柔色明明,不作半点遮掩。
直白而坦率,情衷更是坦然。
万般无言,却又如金声玉振,回音迟迟。
只余心有灵犀的意会流转其中,待人勘破。
想到高瑞的话,阮瑟凝望着他,目色不移,“你应下婉颐的要求,宽饶楚景瑞半月,还敢再和我去谢家。”
“不担心爹娘兴师问罪吗?”
知交成旧怨,谢尚书虽无意倾覆楚家,却不会轻易放过楚家大房。
楚景瑞赫然在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