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她应下这桩私事,迁就意味太过明显。
“谢尚书在朝堂沉浮多年,未必看不出本王的意图。”
他紧了紧力道,愈发攥握住她的柔荑,纠正着她话音里的错漏,“瑟瑟,你从未偏帮崔婉颐一句,此事与你无关。”
“不论何人问起,都是如此。”
这是要她与此事、与楚家划清界限。
他鲜少用这等郑重的口吻与她商议旁事,阮瑟眉心微蹙,心下浮现出些许并不合宜、甚至有些危险的念头,似是预感。
蓦然停下步伐,她抓住赵修衍的衣袖,“赵修衍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
“还是朝中……”
或是她自己都未曾发觉,这话音中裹挟着显而易见的紧张。
柔荑之下,原本挺括的衣袍也被攥地生出些微折痕,只须臾间便落得如此。
垂首,赵修衍半揽住阮瑟腰身,眉心相抵,如沉低稳的话音流入她耳畔,“朝中一切安好。楚家和谢家本王都会安置好。”
“只是你不适宜再介入其中,以免再有人借风起势。”
楚家半是将倾,敬王和南秦三皇子仍留在上京。
他们所图谋的,远比楚家更为宏大壮远。
阮瑟不宜牵涉其中。
无论她曾为着惊天覆地的骇浪添过多少风雨。
余光扫向匆匆而来的陈安,赵修衍拢好她的环帔,“有些风凉,我先送你回玉芙苑。”
八月的秋风不温不凉,拂面事恰是正好,颇为得宜。
阮瑟看破不说破,挽着他的手一道折返回苑。
折身时淡淡扫向陈安所在的方位,她状似无意地问道:“这么晚了,王爷还要出府吗?”
“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