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恨海情天,是他踏不过的业火。
“或许吧。”
谢嘉景晃晃悠悠地起身,甫一踏出前院,随从忙上前扶着他,低声问询道:“公子,您还要去燕欢楼吗?”
摆手,他随意抛掷开酒壶,一声清脆的碎瓷声中,传来他不甚清醒的话音。
“回长公主府。”
玉芙苑内。
睡意迷蒙间,阮瑟仿佛察觉到有人横抱起她,缓缓迈步。
短暂的腾空与不安后,便是临睡床榻的安稳与惬意。
下意识地舒展身子,轻嗅着熟悉的迦阑香,她含糊启唇,音声中裹挟着浓沉倦意,“赵修衍,这么晚了……”
“你怎么还过来……”
回到玉芙苑后,她闲来无事便弹弄琴弦、填补着古琴谱。
在她迷糊入睡之前,已临近亥时。
而今或已是月上中天。
他竟还要过来。
也不觉路远。
阮瑟不甚清醒地想着。
纷乱芜杂的思绪盘乱在心间,只驱役着她随性而为。
“我不来,怎么知晓你竟伏在几案上入睡?”赵修衍低声打趣着她,凤眸中笑意浅浅。
“既答应过你,不会食言的。”
一手轻拍着她纤薄的后背,他声音低沉,唤起她消褪无多的睡意,哄她入眠,“夜深了,待你明日醒后我们再说旁的事。”
“若你得闲,明日我们去京外马场。”
闻言,阮瑟乍然起了兴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