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往常无异,两个人之间半生不熟,站位更是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确切而言,是卫鸿仍不大待见赵修衍。
即便看在她的颜面上也不会多加遮掩,只除却在府外、在宴上。
“不久。”赵修衍闻言回身,径自替她拢好环帔,“去得太早,谢尚书或还不在府上。”
阮瑟一怔,狐疑脱口而出,“今日不是休沐吗?”
“是休沐。”
一面牵好她的柔荑,赵修衍一面解释道:“只是谢尚书今日有事在身,需出府一趟,午前便能回谢家。”
低低“哦”过一声,阮瑟恍然,后知后觉是她想错了。
“父亲私下为人和善,曾也问起过您,卫叔叔不用担心谢家不好相与。”
顺着赵修衍揽着她的力道踏下石阶,阮瑟似是想起什么,继而与卫鸿话着闲聊,“今日更是私事。”
今日小聚,不过是以她为牵引的家宴罢了。
“叔叔知道。”
卫鸿笑得温和,目光却下移,落在赵修衍半揽着自家姑娘的那只手上。
一时他的笑容愈发和善,堪称慈眉善目,“正好本侯也有些许要事想要询问谢尚书。”
“你且先去看望谢夫人。”
言罢,他复又看向赵修衍,“本侯初初到访谢家,雍王殿下若是得闲,可否为本侯引路?”
“卫侯既是客人,也是长辈,这是本王应尽的相待。”
几乎不作犹豫,赵修衍应下这分外之请,“若有疏漏之处,还望卫侯不嫌。”
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句客套话,可从赵修衍口中说出来,阮瑟总觉得有些奇怪。
她不由得侧目,仔细打量着赵修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