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军中的粮草和兵器,好像都更为精良。但奴婢没寻到任何踪迹。”
的确。
如果不是她曾去过荷郡,知晓敬王的深藏不露,断然也浮想不到他身上。
一个手无实权、只顾风花雪月的闲散王爷罢了,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坏心思。
与其费劲心思提防他,不如提防尚有可能的裕王。
但这些话,阮瑟是定然不会提点丹溪的。
眉心愈蹙,她单手托腮,“先盯着三皇子就好。”
“借由定朝余臣的身份许以他好处,稳住南秦,其余诸事皇兄自有定论。”
“至于他的身后人……”
阮瑟话音一顿,抬眸,借着明亮铜镜看向站在她身后的丹溪,“多知无益。”
“如果是他布下的、引你深入的局,只会徒生连累。”
得不偿失。
还会让他们彻底成为三皇子手中兵戈,直指西陈和东胤。
裹挟在其中,她已然进退维谷,不想再步入更深寒的冰渊之中,退无可退。
“力所能及才是上上策。”
最后一支发簪落定在阮瑟发髻上,丹溪点点头,应下她的吩咐,退出卧房。
力道甚是轻微的关门声后,阮瑟阖眸,不敢再去端详铜镜中的自己。
积沉住所有纷乱心绪,她放松身子,长长地叹出一息气,像是终于得到片刻的宁静与解脱。
又过了一盏茶,她才扬声唤了丹霞进房,布置早膳。
“是我耽搁,让王爷和卫叔叔久等。”
一炷香后,阮瑟才款款行至朱门前,见到不知等候多久的卫鸿与赵修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