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瑟不作犹豫地点头,“被困在不属于她的枝桠上太久,再流丽清雅的花也会凋零。”
“赵修衍,如鸢也同你说过这话吗?”
思及他话中的“也”字,她疑惑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赵修衍矢口否认。
片刻又续上这一问,他胡言道:“四年前,你还在上京时,有人曾到燕欢楼询问,想为如鸢赎身。”
经年匆匆,阮瑟却还记得此事。
闻言她点头意会,并未再相问与谢嘉景和如鸢相干的旧事。
思虑良久,她斟酌好言辞,迟迟开口,“赵修衍……”
“嗯?”男人闻声侧目,嗓音如旧温柔,“瑟瑟还有想问的吗?”
阮瑟抬眸,恰是对上他垂视而落的目光。
仅一眼,她便知晓若她出言相问,他定是倾言相告。
哪怕他鲜少宣之于口。
哪怕旧伤沉积,不见消亡,只会随着息寒香久远地伴随着他。
须臾间,所有酝酿好的措辞尽数烟消云散,难以启齿。
两相对望,眸光流转,阮瑟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掌,欲言又止。
“瑟瑟?”
见她许久不言,赵修衍握紧她的柔荑,低声唤她回神。
“我没事。”
“我就是、就是想问……”阮瑟绞尽脑汁为方才的话打着圆场,“你身上的息寒香,可还需要解药?”
毂辘转动的声音缓缓归于安静,马车也逐渐驶停,伫立在谢府高门前,良久未动。
再简单不过的一句问询,却惹得赵修衍眸色更为晦暗,又在看向她时被生生压制住,不敢表露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