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夫人含恨受辱而死,云鸢改为如鸢,身入燕欢楼,再不示于人前。
个中再如何,他不曾听闻,亦未着人调查。
谢嘉景更是闭口不言。
“他的确不配。”阮瑟没忍住,落下对谢嘉景更深一层的评定。
“他今日,应当不在谢家?”
今日谢家的小宴,除却谢家本族人来赴,长公主等人亦会列席。
谢嘉景会在,原本就是寻常事。
但阮瑟还是想多问一句,以保万一。
见她难得表露出几分不善,赵修衍会意,失笑道:“不在。”
“今日他另有旁事,去了京郊。”
“你和如鸢,性子的确有几分相似。”
当年她悔婚而去,如鸢也是百般看他不顺眼,碍于权势身份不能对他如何。
只在相见时刺言几句,教他夜不能寐、诸般追忆又怅然。
时过境迁,阮瑟亦是如此。
阮瑟摇头,“如鸢比我困苦许多,也坚韧许多。”
易地而处,她若是如鸢,隔着新仇旧恨,无论如何也不会想见谢嘉景。
哪怕是身不由己。
“谢嘉景若待她还有心,阖该听如鸢自己的意思,是走是留。”
而不是似如今这般,强行将她困囿在燕欢楼,日日相见,朝朝忏悔。
轻揉着她葱白玉指的动作猛然一顿,赵修衍未作声,好半晌后才微哑着嗓音确认道:“瑟瑟,你也是这样想的吗?”
放任离别,允诺山高水阔,重逢寥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