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更惹他目光长住。
遥遥望着阮瑟渐行渐远的倩影,赵修衍忽而低头,状似呢喃,“以她作替身试探……当年大错。”
只一清傲不屈的眼神,她便不是孟容璎,又岂会与她一样?
行差不错,而今他不过是自尝苦果罢了。
掩映下所有晦涩,他抬手,吩咐着上前的陈安,“跟好公主,护她周全即可。”
言外之意,不必过多探听她和孟容璎之间的谈话。
“多日不见,雍王殿下似乎更为紧张公主了。”
秋光灿灿,映在堪比白玉的九曲回廊上,临射出刺眼光芒。
孟容璎美眸半阖,轻抚着鬓边步摇,状似羡慕地开口,“云朝公主好福气。不似婉颐公主,终究还是所托非人。”
“婉颐与楚大人两情相悦、举案齐眉,惹人艳羡还不及,何谈所托非人。”
像是听不出她的挑拨离间,阮瑟神色平静,笑容轻浅,“楚家为人手中剑刃,犹不知觉。所信非人,放在楚家身上更得宜。”
“夫人觉得呢?”
顾盼流目,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孟容璎,“本宫听闻孟家和楚家一向交情寡薄,夫人与婉颐之间……”
“几面之缘罢了。”
孟容璎面不改色,“不及我和公主你的缘分深厚。”
“若公主自幼长于上京,想来我和公主也会成为无话不说的知交。”
步履款款,将原本不甚远的路途拉得分外漫长。
阮瑟放缓步伐,哂笑一声,“三年前相遇,我与夫人年方正好,仍未成为密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