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自幼相识,又能如何?”
许多事仍旧会行在应有的天命途上,她和孟容璎亦是如此。
“况且……”阮瑟侧身站定,摆手挥退一众丫鬟,语笑嫣然,“以夫人的心性,又怎能容许有旁人同你容貌相仿。”
“还是一介州牧之女。”
若她再早一两年来到上京,面对与她容貌有九分相似的孟容璎,想来也会惊慌失措,百般胡思。
见她主动提及此事,孟容璎心下轻笑,面露诧异,“世上相仿之人寥寥,这是我与公主的缘分。”
“更何况雍王殿下爱重公主。若是早识,不过是早成姻缘。”
“即便当年殿下与我议亲,他也从未这般轻言温语过。”
旧事重提啊。
她还以为孟容璎会有新的手段。
而今看来不过如此。
阮瑟临近两步,煞有其事地点头,“的确。王爷是同本宫说过,即便当年惠妃娘娘要他与孟家结姻,他也从未回过夫人一封信。”
“反而是宋国公,对夫人一往情深,得偿所愿。”
“我与知佑夫妻情薄,还是有缘无份。”
提起已故的宋国公,孟容璎的眉眼疏淡,意兴阑珊。
仿若宋知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,而非曾同床共枕的夫妻。
临近九曲回廊,阮瑟揣摩着孟容璎身上的蹊跷,迫近一问,“夫妻情分,若宋国公在天有灵,或也希望夫人平安顺遂。”
“他得知夫人有知己相伴,亦会为夫人所喜。”
模棱两可的话,骤然惊得孟容璎眉目疏离不再、面色生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