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就是再轻飘飘不过的“陈年旧话”四字,引惹得赵修衍指尖一顿,显然会意到是什么旧事。
缄默片刻,他开口,含着些许模糊的醉音,“除却当年暗中议亲一事,我与孟容璎确无交集。”
自重逢的月余以来,他曾解释过数回,阮瑟亦是听过数次。
加之高瑞已经向她道明一切,个中曲折她早已了然于心,无须他再为此多添一笔。
解释的话音将落,阮瑟也握住他的手腕,想要止住下文,“赵修衍,我都知道。”
“也不会听信她的只言片语。”
“只当一段旧事。”
“孟容璎若添油加醋,你也能揭穿她。”
赵修衍不作挣脱,任由阮瑟钳制住他,回忆着她已然明晓的往事,“当年我和孟家议亲的事,是母妃出面,借由傅家的遮掩,同孟家暗中商定。”
皇子大婚本是大事,遑论他那时已经封王。
若是为他相看王妃人选,必定绕不过金銮殿的问询。
惠妃为了遮掩议亲,便说服傅家嫁女,入孟国公府为妾。如此一来,明面上是傅孟两家在商定嫁娶事宜,实则是筹谋他和孟家小姐的姻亲。
“当年我远在边关,对成亲一事并不上心。偶也只听过孟容璎的名字。”
“合订八字后,母妃才与我说起此事。一同送到边关的还有孟容璎的信笺。”
当年边关好景不长,常年为西陈所扰,加之云家举旗叛乱,他只在军中筹划布军,风月不扰。
阮瑟捻弄着缠绕在他腕间的菩提串珠,“我知道,那些信你都教人处理了。”
也不尽是如此。
当年那些信笺,他未曾过眼,只吩咐陈安带走处理。
陈安办事一向谨慎稳妥,他也以为那些信笺早已被埋入哪棵新树下,或是投身烈火、化为灰烬。
可时隔经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