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瑟你……”
“放肆!”
柔宁郡主会意,面色陡然一沉,厉声斥道。
她本就和谢家的女眷话不投机,这才独自到了东亭,等长公主或孟容璎到了再一起进去。
原是拿阮瑟作一场消遣,顺势再敲打她几句,好教她知晓分寸,不敢再与孟容璎针锋相对。
不曾想阮瑟竟会反唇相讥。
还暗讽她没事找事,想要搅乱一池清湖。
“你不过是谢家养女罢了,还当真以为自己是谢家的主子了吗?”
“嗯,我是谢家养女,不及郡主姓谢更为亲近。”
阮瑟煞有其事地点头,随意看向南厢,“那郡主怎么还一个人坐在东亭,不去与嫂嫂们闲聊?”
款步走到柔宁身边,她轻轻抬手,钳制住柔宁的下颔,“还是说,郡主觉得嫂嫂与我一样,不姓谢便入不得谢家堂前?”
“阮瑟!”
柔宁含糊不清地斥道,“你竟敢颠倒黑白。”
“只是顺着郡主的意思罢了。”阮瑟丝毫不怵,指尖稍抬,“本宫知道你是为了孟容璎,但郡主还是收收这副性子为好。”
“若这话教旁人听见,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。”
长公主再有权势,终归不能入朝堂。
挡得住谢家,未必挡得住上京半数世家。
以柔宁郡主惯是张扬娇纵的性子,明里暗里不知得罪了京中多少女眷。
也不见孟容璎为她遮掩几句。
“阮瑟,你在威胁我?”柔宁郡主用了狠劲,才终于挣脱阮瑟的钳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