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默片刻,她只得睁眼,放弃再小憩一场的美梦。
“还是会想到噩梦吗?”
倏然听到赵修衍的问询,阮瑟这才发觉他也没有入睡,摇头失笑,“我还没入睡,哪里会有噩梦?”
短叹一息,她也有些无奈,又百思不得其解,“只是会不自觉地想到孟容璎。”
如走马观花般在她眼前流过,字字都清楚,教她不得不一字一句地仔细斟酌回味。
但又着实没有必要。
赵修衍将欲安抚的话音一顿,顿顿道:“那也与噩梦无异。”
“……”
尚且沉浸在困惑思绪当中,乍然听到赵修衍这话,阮瑟简直哭笑不得,“哪里能这么算的?”
“我方才只是在想,孟容璎好像鲜少会提及宋国公。”
“她对宋国公,似也不是爱慕。当初又为何会嫁……”
若论权势,宋知佑远不及赵修衍。
他本是布衣出身,从军后立下大小军功无数,得封将军。
虽是颇得先帝看重的朝廷新贵,可仅是如此,或还不足以让孟容璎动心下嫁。
方才她与孟容璎临面而对,言及宋国公时,她神色淡淡,反应无多。
反而是提到李辛、提到知己时,孟容璎才沉了面色。
李辛受她吩咐,既为她所用,于她而言,李辛不过一枚捻弄在手的棋子。
知己……
淑妃罢了,有什么好教孟容璎提防的?
“孟家重利,当年宋知佑对他们有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