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只是偶觉不适,并无大碍,不必兴师动众。”
阮瑟笑意不减,却是不留情面地回绝淑妃的关照,“中秋难得尽兴。”
“若本宫当真有孕,更不能搅扰今日兴致。”
“可若本宫没有遇喜……”
“两位太医都为公主诊过脉,公主还是要自欺欺人,是信不过太医院吗?”
一位是陈安请的,一位是李辛请的,不论阮瑟信与不信,都不能偏说半字。
而今日值守太医院的,也只有这两位太医。
散宴在即,哪怕阮瑟有旁的门道,也再于事无补。
柔宁郡主兀自斟了一盏葡萄酒,笑着朝阮瑟举盏,目露嚣张。
“即便云朝公主信得过他们,老夫也信不过他们的医术。”
殿外忽的传来沈太医中气十足的声音,替阮瑟应下柔宁郡主的质问。
“今日中秋,沈太医进宫怎么也不差人知会一声?”赵修翊扬眉,吩咐小太监扶好沈太医。
“太后娘娘凤体有恙,特诏臣进宫请平安脉。”
沈太医被免了礼数,转而看向并排而站的两个太医,“本想等中秋宴后再为皇上请脉,不想方到殿前就听到他们的妄言,一时失了礼数,还望皇上赐罪。”
扫向面色不明的赵修衍,赵修翊随意扬手,“沈太医言重。您既到了太极宫,不妨也为云朝公主看看。”
沈太医领命,瞪了那两名太医一眼后走向阮瑟所在的席位。
“孟姐姐,今日……”
看着沈太医一脸认真地为阮瑟诊脉,柔宁郡主的心都提了起来,“若是不成要怎么办?”
“他们两个人,再是庸医也不能诊错脉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