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鸟展翅振羽,与绿绮琴上的鸾鸟图腾如出一辙,却更为鲜活生动,栩栩如生。
嫁衣艳烈夺目,可阮瑟心中却生不出多少欢喜。
勾针挑线时偶有出神,握在手中的南珠经常从她掌心滑落,凌乱小榻。
捡拾起滚落在小榻上的南珠,她在听到叩门声时未曾抬头,只扬声吩咐丹溪进来。
“公主,奴婢有要事回禀。”
甫一走进书房,丹溪便自觉俯身,言行举止俱是如常。
教人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的确。
丹溪是西陈皇室自幼训教而成的暗卫,的确不容易教人抓住把柄。
阮瑟哂笑。
正巧,她也有事要询问丹溪。
“本宫问你,西陈和南秦交战一事,你为何瞒着本宫?”
下榻,阮瑟挑起丹溪下颔,目色晦暗,“中秋后不久的事,你倒是瞒得严实。”
近半个月的时日,只与她粉饰太平,秘而不乏。
“是主上的意思。”
丹溪如实相告,“是南秦先行出兵,只是小事,主上不忍您心怀忧虑,便吩咐属下守瓶缄口。”
担心她过于忧虑?
明是过河拆桥才是。
似是听到什么笑话,阮瑟松开手,“的确,本宫不是西陈人,你家主上不信人本宫也是应该。”
“属下不敢。”
“主上向来看重公主,此番筹谋也是为公主考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