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又是她那好皇兄的暗谕。
忽然明通个中关窍,阮瑟不作犹豫地回绝,推延时日,“秋狩后。”
秋狩围猎近半月光景,此时距启程还有不到十日。
御书房再急切,想必也不会没有耐心等过这一个月。
更何况,西陈已经借由所谓的定国余孽谋乱,堂而皇之地与南秦迎战。
她于皇帝而言,不过是一座无甚用处的青云梯。
或留或舍,并不会阻碍下一枚棋子的落局,更不会阻断他的筹谋。
“待秋狩回京后,本宫会如你们主上所愿,折回西陈。”
“其间一个月如何,与你、与西陈再不相干。”
“本宫自会给皇兄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她的话音掷地有声,不似在与丹溪好言好语地商议,而是要由她决断的尘埃落定。
丹溪下意识想要拒绝,“公主,这不合主上的意思……”
“他要本宫退婚,也不合大胤和西陈的规矩。”
阮瑟笑意轻浅,启唇时又着实凉薄。
似不愿再与她虚与委蛇。
“属下明白,会差人请示主上的意思。”
见丹溪缄默片刻后松口,阮瑟自懒得再与她多言,挥手教她退下,无事不要再进书房。
天光如晦,云压远山,似是风雨将倾的前兆。
书房内更是充盈着一种不可名状的沉闷。
阮瑟敞开窗棂,扶额坐在小榻前,阖目养神。
隐隐更觉本不该如此。
心绪繁乱芜杂,她不自觉地揉捻着手中挺括工整的嫁衣,眉心渐蹙。
南秦与所谓的定国余孽纠缠,联手攻打西陈,意欲改朝换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