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陈近些年始终都在休养生息,蓄兵养力;可南秦不同,连年向小国征战,妄图仿效西陈,却不想会亏空国库,战过菲薄。
能向怀州出兵,南秦已经是剑走偏锋。
如今被西陈反咬一口,南秦能举城御敌已是不易,何谈攻打怀州。
在此之前,西陈与南秦往来渐少,与南秦相干的许多音讯都是她传回西陈的,南秦国中境况如何,阮瑟再清楚不过。
吹开白粥上的薄淡白雾,阮瑟眉眼寡薄,“南秦耽搁不得,或是近日就有动作,牵制好郡主。”
在被送到别院的当夜,她便让谢家的暗卫探过四周的景况。
守卫不至于太过松懈,但也称不上牢不可破。
“她若有所动作,你们便在去雍州的路上进行截堵,送我回西陈皇都。”
若她猜得不错,西陈皇帝或要御驾亲征,一举拿下南秦半壁江山。
皇都无主,她恰是能折返回京,做最后的了断。
丫鬟低声应道,后又有些犹豫地回禀:“属下曾听郡主提起,西陈的婉颐公主没有去往桓阳城,下落不明。”
“且随她去。”
阮瑟音声未顿,波澜不惊地说道,“她的事,日后有西陈做主,不用我们劳心。”
楚景瑞生死不明,崔婉颐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。
尚未团圆,她又怎么舍得下落不明?
似是要磨她心智,这间厢房的位置很是偏僻,平日里只有看守在门外苑外的丫鬟侍卫,一应吃食用度也很是将就。
唯一精致的便只有炉中的燃香,便连烛台上都是残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