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时地利人和, 她分明是占尽先机。
而且她日日差人点燃熏香,阮瑟怎么会有气力抓住她?
万千思绪交错在刘芝晗的心头, 阮瑟似有所觉,微转锋刃,“郡主的戒备心到底还是不够。”
横陈在颈侧的匕首凉寒,处处充斥着生杀予夺的果决。
挣脱不开阮瑟的桎梏, 刘芝晗顾不得其他, 只能故作镇定地商量道:“阮瑟,这里是南秦的别院,本郡主有什么意外, 南秦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“别院上下也都是南秦的侍从,你对本郡主下手,你自己也别想逃出去。”
阮瑟握紧匕首,迫近几分, 冁然反问道:“那门外为何无人回应?”
“郡主若不甘心, 扬声再唤人也无妨。”
厢房之外一片寂静, 没有半点音声。
便连刘芝晗特意寻来的几位世家公子都没有回应。
门外窗前, 皆不见人影。
刘芝晗霎时回神。
不必多问, 她都知道阮瑟是早有准备。
只等着今日她自投罗网。
“阮瑟!”她沉声怒道。
话落,匕首更是临近,痛意在一瞬间席上心头,教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云朝公主,你若是想离开,本郡主可以放你离开别院。”
在怀州时的记忆立时浮现在脑海中,刘芝晗立时好声好气地和阮瑟作着交易,“你收起匕首,我如你所愿。”
轻言细语,情真意切,仿似作不得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