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不想去。”
阮瑟摇摇头,合上邀帖,“只是不知道杨州牧为何要在除夕设宴。”
而且方才那字迹,她虽从未见过,可多少有几分眼熟。
像是刻意写得陌生。
“听说是那几日有贵人要来息州,杨州牧略尽地主之谊。”
与其大张声势地设好几场宴,不如并作一场筵席,恰也为除夕再添一份彩头。
贵人……
秦家是久居嬴黎的书香世家,与州牧府有所往来也是寻常事。
既是秦家得到的消息,想来十有八准,鲜少有假。
斟酌着自己密友的话,阮瑟似有所感。
稍稍攥紧拜帖,她好半晌后才迟迟开口,应下这张邀帖、这席宴请。
除夕夜,碧空晴朗,月色温柔。
州牧府上丝竹未起,落座筵席的宾客同是寥寥。
阮瑟与秦夫人一早便到了州牧府上,还与杨夫人在花厅话过一炷香的闲聊。
直至日暮愈沉,她们才一道行至膳厅。
缘着杨州牧与阮启舟是旧友,杨夫人也曾与阮瑟母亲有几面之缘,如今再见到阮瑟,杨夫人难免生出几分慨叹,以及对故人的追思。
闲聊至末尾,这份追忆又尽数化作对阮瑟的关切。
“瑟瑟,之后你若是久居息州,遇到难事就来寻婶婶。”杨夫人笑容和善,“当年阮州牧帮扶过我们,如今我们照顾你也在情理之中,你可不能把婶婶当作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