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而已, 死都不怕,何惧痛?
忍忍就好了, 打针怕对胎儿不好。
就这样痛了忍, 忍完又痛, 反反复复,最后也许就适应了,或者说麻木了, 痛得再离谱, 李老师都硬挺过去了。她有时候痛得再难受,也不愿告诉旁人,自己暗暗忍着, 免得丈夫担心和各种被劝。
以为这一次也如此。直到有鲜血顺着大腿流出, 李老师才懵然了。
人在家的陈家岳接到电话,起身就走。
一路飞奔, 到了住院部ja ja在半路杀出,追着他慌张地问:“她会不会死的?会不会一尸两命的?”
陈家岳拿眼看她,没回话,趁着坐电梯的十来秒,他给裘盼发了条微信:急召,别等。
进手术室前,他听见ja ja在身后叫喊:“别让她死!保大不保小!”
手术室里已经准备妥当,李老师躺在手术台上,用尽力气抓住陈家岳的衣角,哭着求他:“陈医生,救救我孩子!”
陈家岳沉沉地拍了拍李老师的手。
李老师有所感知,松开了陈家岳的衣角,闭上眼哭。
手术室外,李老师的丈夫双手合十,朝东南西北拜了又拜。
东方的神也好,西方的神也好,北方南方的神也好,求你们保佑保佑!
ja ja坐在旁边咬牙瞪着:“你求神保佑谁?你老婆还是你儿子?”
李老师的丈夫没答理她,只管嘴里念念有词地求着拜着。
ja ja:“等会陈医生出来问保大还是保小的话,有我在,你别想保小。”
李老师的丈夫依旧没理她,倒是跟她挨着坐的付朝文说:“哪有医生这样问的,你电视剧看太多了。”
ja ja:“电视剧也是按照现实来拍的!艺术来源于生活,高于生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