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岳痛苦地冷笑:“满档案室的资料,谁的都不丢,偏偏我爸的弄丢了?”
林远修说:“都是人手记录和保存的,出差错无可避免。”
“撕掉的几页也是出于差错?”
“应该是,对不起。”
“什么叫‘应该是’?!”年轻的陈家岳忍不住怒吼。
狗屁“应该是”!
狗屁“对不起”!
“我爸到底什么情况?你当他的主治医生到底给治了什么!”
林远修说:“之前有跟你提过,你爸爸得了肝癌,西医没有办法了,我就试着用中医,可惜不见效果。”
林远修是个情绪稳定的人,起初的惊愕一掠而过之后,再难捕捉到他有其它怪异的表情。
以前简单地以为他这是脾性好,或者这个人真的脾性好,但并不简单,甚至深藏不露。
陈家岳能预料到自己再逼问也是白问,转身就走,改而向长仁的老医生打听。
还没打听到有价值的东西,林远修就收到风声出来阻止了。又把长仁档案室的锁给换掉,管钥匙的人也被撤走。
明晃晃的作贼心虚。
读医学院的陈家岳岂会不知医生并非能起死回生的神者,林远修若老老实实给他父亲认真治疗而又无效,谁会怪他?怕什么追问?隐什么瞒?
彼时林远修已在姥爷身边协助打理医院,虽没明说,长仁上下都知道他是将来院长的接班人。老医生忌讳于他,不肯向陈家岳透露半句。
陈家岳干脆去问姥爷,甚至问妈妈。
匪夷所思的是,姥爷和妈妈如出一辙地句句维护林远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