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冬阳最高兴了,“爸爸爸爸”地围着他叫,要他抱抱,拉着他陪画画。
裘盼给孩子买了蜡笔和一堆填色画,小冬阳随手拿了一画一笔,没有章法地涂了起来。
陈家岳翻了翻,挑出一张像是玫瑰又像是洋桔梗的填色画,选了一根粉色的蜡笔,坐在小板凳上,屈着一双长腿就着矮茶几,低头专心涂色。
他涂得仔细,沿着边一点点地填色。快完成时,小冬阳凑过来看热闹,嚷着叫:“不对不对,这样这样。”
一边伸过来蜡笔,在纸上大咧咧地乱画了几笔。
成品几近作废,陈家岳无语失笑,重新挑了一幅又再仔细地填色。
快完成时,小冬阳又来加料,“不对不对,这样这样。”小手挥着蜡笔胡乱地添画了几笔,佳作又毁。
陈家岳:“……”
再来一幅。
殊途同归。
犹如陷入了死循环。
陈家岳耐着性子陪伴小冬阳,小冬阳胡闹他也不急不躁,裘母裘姥对此佩服也欣慰,亦不打扰,俩老人家坐在病床那边小声地聊着家常话。
傍晚六点多,天黑齐了,裘盼下班过来了。
“妈妈!”小冬阳第一个欢呼,陈家岳抬头,笑看来人。
人看了看他,别开了眼神,脸色淡淡。
陈家岳:“?”
裘盼抱了抱小冬阳,跟裘母裘姥聊起来,知道老人家过两天就可以出院,也挺高兴。
顾少扬人没出现,但外卖照旧送达。照顾老人小孩吃饭,裘盼自己却没胃口,浅浅地喝两口水,也不怎么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