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家岳一路看着她,她似乎有意回避与他接触,无论视线还是肢体,连在病房里走路,也刻意离远他。
她也许被他看得不自在了,转身走到阳台外面。
陈家岳起身跟了出去。
他站到她身后,双臂往前环住了她,手上拿着一幅完成的填色画,跟她说:“送给你。”
填色画的图案是一朵繁复的不知名的花,涂色整齐均匀,色彩搭配丰富,是一幅简单又用了心的作品。
可惜,谁在画上乱七八糟地潦草了几大笔,看上去很美好的作品就此被打上了交叉,贬得一文不值。
这幅画过于应景,裘盼苦笑出声:“我不要。”
“嫌弃?”陈家岳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脑顶上,温声说:“颜色是我涂的,上面这几笔是小冬阳画的,像不像她的自由体签名?”
裘盼这才接过画,看了又看,有所感发:“白费了,什么好东西都禁不住几下败笔。”
“妈妈妈妈!爸爸爸爸!”小冬阳忽从病房里跑了出来,一下子抱住了两个大人的腿,仰起小脑瓜看她的爸爸妈妈。
阳台要比病房里冷一些,裘盼随手将画塞回给陈家岳,弯腰抱起孩子进去了。
饭后陈家岳送她们回家,把老人孩子护上七楼进屋了,陈家岳握着裘盼的手跟裘母说:“阿姨,我有事跟她聊聊。”
裘母扬手:“去吧去吧去吧。”
陈家岳拉着裘盼下楼,到了他家门口,他跟她说:“你钥匙呢?我忘带了。”
裘盼看看他,从包包里翻出他的家钥匙递过去。
陈家岳不接:“你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