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,沉默地站着。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那天晚上,卿临自己走夜路回了家。
要债的寸头像是在那里等他似的,看见背着书包走过来的卿临,笑着围了过去,语气挑衅地说:“我们的礼物收到了嘛?”
卿临眉头紧锁,冷眼看他。
“哟哟哟小孩子这么凶。”要债的人笑了起来,掐着烟吸了一口,朝他吐了一口雾。
“但你比你弟强,我听黑子说,他收到‘礼物’时差点被吓哭哈哈哈哈哈哈!”
一群人笑得前仰后合。
卿临咬了一下后槽牙,说:“你们也去找他了?”
“嗯……怎么说呢。我们找不到卿百户那个死人。”要债的人故作思考状,“倒是没有堵过你弟,不过……”
他把香烟碾在墙上,说:“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嘛~”
卿临心忽然凉了大截。
烟味太熏人了,在这狭窄的巷口无限发酵。
沉默还是没法给这个事情终止的交代,卿临顿了又顿,最后还向命运低下了头:
“钱,我来还。”
—
又是一个夏日。
卿临难得逃了一节课,一个人跑到了学校的天台。
夏季炎热潮湿,空气中带着将要下暴雨的黏腻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