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来了多久?”戴岚又问。
宋意微微蹙了下眉,开始陈述事实:“除夕那天晚上就在这了。昨天和今天白天的时候闻越和新明也在,到晚上就回去了。你当时烧得太严重,叫闻越过来给你输了液才把烧退下来,现在还是烧,但比昨天好多了,不过也别乱动。“
戴岚没明白:宋意自己就是个医生,为什么一定要叫闻越过来打针?
他拖着烧得昏沉的脑子想了一会,然后慌张地拉住宋意的衣角问道:“我这两天是一直睡着的,还是醒来过?”
宋意不会撒谎,也不知道怎么回答——如果是回复病人,那他不用思考就能说出一大段专业名词;如果是回复朋友,那也是实话实说就行。
可戴岚既不只是病人,也不只是朋友。宋意明显地迟钝了一下:“醒过,你不记得很正常,都烧到四十多度了。”
在戴岚想追问的时候,他又开口转移话题道:“喝口水再说吧,慢慢来,别着急,等你病好了再给你讲。”
戴岚更慌了,不知道哪来的力气,一把抓住宋意的手腕就想往上撸袖子,但刚一抓上就意识到这太不像话了,没有这么耍流氓的。
戴岚停下动作,红胀着脸,急得有点语无伦次:“我是不是打你了?”
宋意回想起这两天戴岚数几次醒来时,抓着自己的手哭着说“你别走”和“救救我”的画面……
他叹了口气,神情复杂地说:“想什么呢?你怎么可能打我?”
戴岚的眼神明显不信。
宋意无奈地撩起两边的袖子,说:“你看,真没有,最多就是握着我手不放,连劲都没使,没拽胳膊,更没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