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知道啦,他,”张奕华起先兴冲冲的,中间顿了一下,吐字就慢了起来,“他知道以后,不便出面,这不,萧淮就来了嘛。”
“嗯,”萧淮开口,“你大哥担心你有事,让我来看看。”
“我记得,我和我哥很多年不见面了,”我收回目光,看着暗白的被子,“大哥居然还记得我。”
说不定还监视了我。
“只是偶然遇见,”萧淮帮我掖了掖被子。
“偶尔碰到?”
“别,真别翻旧账了,”张奕华跳出来打岔,“再翻,我肯定又要挨打,你哥那么厉害,你的事儿他当然知道啦。”
这话虽然粗糙,却也在理。
我拥有这样的身世,就算不能造成什么威胁,也依旧是一颗难以拔除的钉子。
我大哥若是一直注意着我的动向,倒也算正常。
我叹了口气,向后靠去,任自己陷入松软的枕头。
看来我似乎真的把一些事情忘了,顺便还忘了自己的男朋友。
出院那天,燕林哲上班,说晚一些会赶来。
病房里就只剩下我和萧淮。
他不爱说话,沉默地替我收拾着衣物和日常用品。不知为何,我有些怕他,却也总觉得他有宽阔的肩膀。
虽然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。
他说自己是我大哥的朋友,但我想,他大概是我哥派来监视我的。
一时间,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,两个最没有话讲的人。
我坐在病床上,面朝窗户,我什么也看不清楚,只能看见一种朦胧却也崭新的绿。
这不是属于秋天的颜色
除非,外面的树木四季常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