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出院了,我的眼睛还是没好,这意味着我没办法重回岗位,生活也无法自理。
而且,看现在的情况,我真的忘记了一些东西。
正想着,身后的门一开一关。
萧淮走了出去。
我没有问他要去哪儿,即使我心中浮着淡淡的无措和迷茫。
我不想依赖谁。
如今陪在我身边的人,我也很难去移依赖。
我摸索着站起身来,向窗台走去。
似乎离那绿色更近一些,我就能看清树叶的形状和纹理,以及被风吹拂时划出的弧度。
窗子没有关,我伸出手,似乎能摸到还不算太凉的风,那种温度,意味着柔软。
可我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。
咔一声,身后的门又打开了。
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我回头,一双手却拢在了我眼前。
不同的模糊色块消失不见,只剩下手心的淡淡肉色。
我嗅了嗅,没有香水味。
“燕林哲?”我试探着开口。
他没有回答我。
下一秒,一个吻印在了我的嘴唇上。他吻得熟练,呼吸也渐渐加深,撬开我的牙关,唤出我的舌头。
不知为何,我明明没有想起对他的喜欢,却被这吻唤起了些许情欲。
我感到愧疚。
我心想,连小河,你也是一个可耻的、由荷尔蒙欲望驱使的两脚禽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