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算什么不在乎。”
“我在乎的是我的工资,我买的彩票会不会中奖,我的房租会升还是会降,”我屈起膝盖,收回那只穿好袜子的脚,“我哥拥有的一切,我不会想要。”
“你们是兄弟,”萧淮特意等了一阵,等到碘酒干了,才帮我穿另一只袜子。
他的手也变得暖和了一些。
“话是这样说,”我垂下头,“但我们说到底也不算一家人,我有我妈就够了。”
下一秒,一阵尖锐突然从我的伤口传来。
萧淮的手按在了我的伤口上,过了好几秒也没有松开。
我痛得倒吸一口气:“疼。”
他很快松开了手:“抱歉,不小心碰到。”
我摇了摇头:“没事,没关系。”
“又流血了。”
药盒再一次咔一声打开。
如此来回,好像在故意折磨我一样。
我疼得冒了些冷汗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:“萧淮哥,你不会是我哥故意派来探我口风的吧。”
他没什么情绪:“如果我是呢?”
“我刚刚可说的是真心话,”我紧张了起来,“半点不掺假。”
我就好像被丢到藩国的皇子,大哥皇帝一碗白粥就能毒死我,哪里还敢图谋家业。
“那燕林哲呢?”他问,“有没有关于他的真心话。”
我沉默了。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,在遥远处淅淅沥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