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长辈的盘问。
“刚开始,也会紧张,”为了不结巴,我开始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吐,“后来,好多了。”
“你现在应该有一段时间没办法工作了,”他用棉球在我的伤口上缓慢地点擦着,“有没有想过辞职?”
我愣了:“辞职?”
“对,辞职,也方便你安心休养。”
“我,我怎么能辞职呢?”
“你大哥很有钱,”擦药终于结束了,他喀一声盖上了药盒,“按理说,他应该分给你一半。”
一听就不知道我和我哥的关系有多错综复杂,我是私生子,名不正言不顺,根本分不到什么财产。
我轻轻一笑,摇了摇头:“我不在乎那些,大哥这次愿意帮我,我已经很感激了。”
一个人出了意外,生病住院,不仅没钱,还孤苦无依,如果不是我大哥和燕林哲,我说不定已经死在病房里了。
“那些,那些是什么,”萧淮托着我的脚掌,开始帮我穿袜子。
新袜子质感柔软,缓缓地往我没有受伤的脚上套。
我有些不好意思,也有些尴尬。
我是病号,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孩子。
眼前一片模糊,我仿佛在同虚空对话。
“钱?财产?”我耸肩,抛出两个相似答案。
“不在乎钱?”他听起来在打趣我。
“怎么可能,”我笑,“没有人会不喜欢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