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贵妃椅上,昏昏欲睡,道:“同韩惜铮说本宫身体欠佳,就不接见他了。”
“…啊?”
容妃听出她的疑惑,阖着眼儿耐心解释:“他此举露骨直白,显然是逢场作戏之态,万不可真情实感地相信。”
“哦。”茯苓乖巧点头。
通过之前各种事情的毒打,她渐渐明白自己脑子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太够用,所以决定洗心革面,盲从自家娘娘。
把韩惜铮挡回去后,陆寰和淑妃担心她的身体,差人送了好些祛寒的药材过来,这回容妃照单全收,没跟她们假客气。
其实她窝在房里不出去,不是因为什么身体不适,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午觉醒后,气温稍稍上升。
“主子,韩修撰最近写的诗词全在这儿了,请您过目。”
当归从架子上抱来满满一叠浅灰色皮纸,步伐艰难,好不容易到了案边。将腰弯下,一股脑地搁在桌面。
沈稚秋笑着揉揉婢女的脑袋,手指夹住几两散碎银子,顺势揣入她腰间香囊。
察觉容妃的动作,当归急忙摇头:“主子给的赏赐已经够多,奴婢不能再收您的银子……”
女子用食指轻轻按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,阻止她继续说下去:“你为本宫搬了东西,这是酬劳,不是赏赐。”
她愣了愣,终于醒悟:“难怪您今日特地将奴婢叫来。”
往日杂事多由茯苓代劳,这次主子交给她处理,便是想用另一种方式帮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