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性子内敛,遇着难处不愿多说,我不能强求。”沈稚秋眨眨眼,“不过本宫想关心你,你也没办法拒绝。”
她嘻嘻一笑,用手扇扇风,赶婢女离开:“好了,接下来我要做些不守妇道的事,你这么单纯肯定受不了,回屋休息去。”
茯苓仔细品品主子话里的意思,嘟囔了声:“娘娘是说奴婢不单纯吗?”
沈稚秋欲言又止,半晌,憋出一句:“昨天还怂恿我拉韩惜铮侍寝的人,怎么好意思问这种问题?”
这丫头觉得自家主子随时都可能嗝屁,现在反倒成了最支持容妃出墙的人,整日想方设法鼓动她及时行乐。
一听‘侍寝’两个字,当归的脸立刻红成猴子屁股。她又向娘娘道了声谢,随后逃也似的飞奔出去。
望着婢女慌忙逃窜的背影,茯苓叹气:“真可怜,不晓得她爹能不能撑到明年。”
容妃懒洋洋趴在案边,抬眼看她:“你父母双亡,不是更惨?”
“那不一样,奴婢爹娘死得太早,跟我感情并不深厚。但她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,失去时可比我要难过多了。”
“嗯。”她夸赞一句,“想得很通透,看不出来我们茯苓还是个大智若愚的小聪明蛋呢。”
茯苓微抬下巴,故作平静:“也就一般般而已…主子,您还看诗么?”
沈稚秋这才想起正事儿,用手撑起身子,把皮纸全部揽到身前。
“看,必须看!”
好不容易找来的宝贝,怎么可以浪费。
替娘娘把诗词一张张摆好,用镇纸压住,她眼中闪过丝疑惑,不解问道:“您费那么多心思收集修撰在应勤馆的大作干什么?有这时间还不如邀他一起赏赏花,看看月亮。”
京城设一馆阁,群英荟萃,提供平台给文人分享自己的作品。倘若有真材实料,完全可能扬名立万,平步青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