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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大夫一脸菜色,不知道该怎么圆谎。

此时,身旁的锦衣女子从袖子里落出张纸条,轻轻塞在他掌心。

他颤了颤,有些茫然。

沈稚秋指尖在上面点了两下,裘显德迅速噤声,把纸条展开。

咽了口口水,照着上面的内容问出来:“何大哥,你有胸痛、背痛之感吗?”

何均不晓得他是什么意图,老老实实回答:“很少有明显的痛感。”

“嗯。”裘大夫还是紧张,继续念,“食量可有变化?身形是否陡然消瘦?”

他摇摇脑袋,道:“一切正常。”

纸条上的两句话已全部念完,裘显德挠挠头,把求助的眼光投向身旁。

沈稚秋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现在的想法,哑然失笑,对何均说:“大夫出去给您写方子,老伯先睡下罢。”

说罢,同裘大夫一起出去。

刚踏出门口,中年男人便虚脱似的瘫软在地。一边喘气,一边抹汗。

他忍不住抱怨道:“娘娘您这不是害小人吗?他得的是痨病,传染人的,咱们都不该进去!”

肺痨是要命的毛病,大家平时避如蛇蝎,哪里敢去接近。他刚刚离床没几步的距离,也不知道会不会染上……

一想到这个可能性,裘大夫那张饱经沧桑的脸立马苍白失色。

容妃给了他一包银子,笑眯眯地说:“先生放心,本宫虽骄横任性,但还不至于草菅人命。我事先查过,何老伯身边没有人出现相同的症状,足以说明他的毛病不具备传染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