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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”沈稚秋搁了汤勺,似有些迟疑。

太后故作不悦:“有事却不与母后说,莫不是把哀家当成了外人?”

“没有!”容妃声音急切,“我与母后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,又怎么会怀疑您?只不过此事甚大,妾身怕揣测错的您的心意,故不敢轻易开口。”

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,在深宫中摸爬滚打几十年,没点心计混不到这个位置。太后恩威并施,见女子吓得花容渐白,又缓和了语气,温和道:“你是个好丫头,就算说错什么哀家也不会计较。”

“说吧,到底是什么事?”

“那妾身便斗胆献言——”

“听闻三王子赵邬即将从凉州折返回京,两地相隔甚远,气候差异也极大。恕妾身愚见,三王子很有可能水土不服。而民间因水土不服丧命者…大有人在。”

太后心头一喜,面上仍不动声色:“稚秋的意思是?”

沈稚秋柔声细语道:“妾身这里有一味药,无色无味,可使服用者呕吐、腹泻,症状与水土不服没有任何区别。只要服下,半月内必亏损元气,力竭而亡。”

陈太后盯着她看了会儿,末了,表情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。

“好!很好。”

“那哀家可得多备点御医,为三王子好好诊治顽疾。”

说完,两人相顾一笑。

“你说什么?容妃也要去赏花宴?”

这几日御花园繁花似锦,德妃便做主摆了赏花会,邀请福宁公主前去赴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