嘎吱——
远处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, 皇帝陛下抬头看向门口,等看清来人,眼睛登时亮起来。
“舅舅来了?”
他兴冲冲起身:“这是朕刚刚得到的砚台, 快来与朕一起鉴赏…”
陈维青一进门便向他行了个大礼,撩起衣摆,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赵问脸色大变:“舅舅为什么忽然给朕下跪?您这是要折我的寿啊, 快快起来。”
他却不依, 神情极为严肃, 道:“微臣有罪, 请皇上责罚!”
“舅舅乃国之栋梁,何罪之有?”
“微臣教子无方,白白落人口舌, 现在朝廷中到处都是流言,说犬子贪污修筑堤坝的款项, 引来冀州起义。”陈维青老泪纵横, “子不教父之过,虽然臣可以确保逆子没有行此大逆不道之事, 但起义确实动摇本朝根基,无论如何,微臣罪该万死啊!”
他说得情真意切,让人看了不免动容。
赵问蹙眉:“朕不是傻子, 兄长一向忠心耿耿,如何做得出这样的事?”
“更何况舅舅与朕共拥天下, 他也没有必要冒险。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,舅舅起来再说吧。”
皇帝亲自上前扶他起来, 道:“请舅舅放心,朕从来没有怀疑过您和兄长, 要不是你们我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。”
“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,朕必会还你们一个公道!”说完,他抬高声音大喝一声,“来人!”
张公公勾着腰进来:“奴才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