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得难听,桑落未置可否,让洛逢君倒茶,端着茶杯亲手递过去。
“气大伤身,文长老请喝茶。”
将此举看做服软示弱,对方虽不满意,也没有直接撕破脸。冷哼了声接过茶杯,道:“那些细作都是数代城主费尽心力埋伏进去的,平日可以为我们传递消息,倘若开战也能成为我方助力,何等重要!城主倒好,为了个女人,一声不吭就拔出了所有棋子,这不是让前面数百年的努力都付诸流水?”
“我问龙城雄踞南方八百年,根基深厚,但也不能让你这样糟蹋。”
“城主说,老夫今日该不该生气?”
另外两位长老跟着附和,显然是想借众力来压迫他认错。
“正是,贤侄接任城主,应该为问龙城百姓着想。怎么能一切随心所欲?”
“贸贸然挑衅大庆绝不是什么好主意,尤其是我们安排的暗线大部分都被拔出,更是处于不利局势。”
桑落不为所动,语气缓而温和:“说得在理。不过…”
他话锋一转,房间内温度陡然极下:“我愿意如此,你们能耐我何?”
“你!”刘长老大怒,拍桌而起。“我们出任长老时你尚是襁褓小儿,你父亲都不敢对我们这么说话,你怎敢如此无理?”
话音未落,一片薄如蝉翼的树叶已经抵住他的喉咙。
在死亡面前,几乎没有人能做到坦然自若。刘如行瞳孔瞬间放大,唇瓣嚅嚅:“你…你是什么时候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