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习武四十余年,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诡异的身法。桑落到底是什么人?!竟然能在瞬息之间就抵达自己身前!
桑落对他们的恐惧视而不见,温声道:“父亲将我视作孽种,刘长老不妨猜猜他为什么容我到现在。”
武道于别人而言或许有无数天堑险阻,于他而言却只是坦途。在绝对的天赋和实力面前,不需要过多道理。
文长老倒跌几步:“你想对我们动手吗?我们三个手中还有一支军队,你要是敢…”
后面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。
他们是隐居避世已久,对问龙城的掌控大不如前,但并不是真的不问世事,怎会不清楚眼前此人做的事?
说他是恶鬼都算抬举。
杀人,弑父,屠城,没有桑落干不出来的浑事,这样的疯子还会怕他们手中的军队?
真撕破脸,恐怕来多少人他就能杀多少!
见几个长老已露颓态,桑落没有乘胜追击,反而收了手。
他用白绢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,语气平静:“长老们不必紧张,你们都是问龙城的肱股之臣。桑落敬重各位还来不及,怎会与你们为敌?”
三人面色灰败,如斗败的公鸡。他们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说,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只是有些话得说在前面,否则日后伤了和气就不好了。”
桑落仿佛换了个人般,笑意盈盈,满目春风,若不是在场目睹,没有人会相信前一刻他还像索命恶鬼。